第六百一十章 无线电几个新专利

    护国战争主要几场仗都在西南地区打，其他地方并什战事。

    李谕在大同大学讲完课，一名十多岁年轻走到了他面前：“李大学士，在下冯家遇，奉家父冯国璋以及江苏民政长官韩国钧命，冒昧请您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讲学。”

    “原冯公子，”李谕说，“劳烦大远上海找。”

    冯家遇就相声演员冯巩先生祖父。

    冯家遇说：“反正现在了沪宁铁路，往便捷，您要在京城才麻烦。”

    李谕想了想，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应该就东南大学前身，也个重视工科学校。（并非南京师范大学。）

    “好，”李谕说，“收拾一下，明天就出发。”

    袁世凯把冯国璋放在江苏将军位置上，虽然听着似乎和江西将军李纯类很像，但冯国璋管着最富庶地区，地位超然许多。

    抵达南京，冯家遇带着李谕先去了冯府。

    客厅中，冯国璋笑呵呵道：“李大学士，别无恙。”

    韩国钧也握手道：“久仰久仰！”

    李谕随口问道：“上将军应该多闲逸致？”

    “现在真就闲逸致，别事都想管！”冯国璋了胡子说，“前几天紫石（韩国钧字）找聊起新建南京高等师范学校事，需要拨点钱款。他又说请了少留美博士当教师，突然就想到李大学士，算唐突？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唐突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感慨说：“做学问好，多尔虞诈，书本上文字也会跳起忽悠你，该一就一，永远变成。”

    看他真被袁气坏了。

    李谕又举了那个例子：“学问能救，当年个法国想自杀，突然琢磨了一晚上费马大定理，研出，竟然就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说：“算学？李大学士能解出吗？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最难数学问题一，肯定无能力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并太懂具体学术问题，只想多接触接触李谕种在整个世界学术圈都极高声望，民国时期各大军阀都极尊重大学者，也能顺便提高自己品味。冯国璋说：“所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以前张洞大创办两江师范学院，一直传承，可能比京师大学堂差了点，但绝普通学校。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就算普通学校，也什关系。”

    话说此时也啥普普通通大学，应该说数量远远够。

    几聊天时，冯家遇突然慌慌张张跑进，对冯国璋说：“父亲，总统府派说客蒋雁行又了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一听，连忙站起身：“糟糕，肯定他见到今天咱们开了大门，一溜烟过，小子，在家门口安了线！快，把轮椅抬过！”

    冯家遇立刻从另一间屋抬过一把轮椅，冯国璋坐好，又盖上一张毛毯，然装出一副半死活样子。

    李谕和韩国钧也躲进了屋。

    蒋雁行进说：“上将军，今天可算见着您了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使劲咽了口吐沫，用微弱声音说：“宾臣（蒋雁行字），见你，你看样子，见。”

    蒋雁行连忙一连串问道：“上将军得什病？多少子了？请名医看？吃吃药？大总统听说上将军身体欠佳，十分惦记，命把他请中外名医配各种补药带许多，捎参、狗宝、牛黄、鹿茸、灵芝等名贵中药，盼望上将军早康复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把一张大红礼单呈上。

    冯国璋看都看，心想，你小子问得也太假了，只客套说：“多谢大总统挂念。”

    蒋雁行凑过，问道：“华甫兄，您觉得好受？”

    冯国璋好气地说：“哪都好受。”

    蒋雁行哭笑得，只能小心翼翼道：“上将军军务繁忙，积劳成疾，今要多多注意身体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抬了抬皮：“你说得太对了，得多多休息！”

    蒋雁行一愣，感觉自己被他套路了，于表明意：“上将军，实相瞒，次大总统派，一看看上将军病体；请上将军出任参谋总长兼征滇总司令。知道上将军尊意如何？”

    冯国璋顿了半晌，才悠悠地说：“云南起事症结在于恢复帝制，只要大总统明令取消帝制，战争战自止。”

    蒋雁行知道冯国璋和段祺瑞一样反对帝制，此前又被袁大总统摆了一道。见晓以理策略行，立马改成动以：“过去事都让它过去。上将军与大总统相交甚厚，值此国难维艰际，了几十年交，也应助总统一臂力。”

    冯国璋听果然些动容，过几秒钟就恢复平常神：“谈什交，跟随总统大半辈子，功劳也苦劳，对总统一向忠贞渝，总统何苦什事都瞒着，把当自己！”

    冯国璋就咬死了软吃。

    蒋雁行实在辙，过多久就被送客出门，无功而返。

    李谕和韩国钧从屋出时，冯国璋离开轮椅，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喝茶，他对两说：“管说，肯定会出山。记得去年拜见大总统，顺便拉上了段祺瑞。但总统府竟然恢复了跪拜！段一向反感个长变矮子礼仪，坚决去，怕关系闹僵，拉他去了。

    “见到总统，先跪，段才跪。好在大总统对们点面子，说自家兄弟必行此大礼。

    “但们见袁大公子时，小子竟十分无礼，身动，膀摇，端起皇太子架子！今要犯在他手里，了得？”

    韩国钧说：“跪拜礼仪属实落，记得大总统称帝时说了要废除跪拜，改行三鞠躬礼？”

    “总些阿谀奉承，要当从龙功臣，”冯国璋说，“紫石（韩国钧字），你带着李大学士去学校，担心蒋雁行会派偷偷监视。”

    韩国钧与李谕随即起身告辞：“别过上将军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到南京高等师范学校，校长江谦与教务长郭秉文一同在门口迎接。

    “承蒙李大学士莅临，本校胜感激。”校长江谦说。

    李谕礼貌道：“在下同样荣幸至。”

    又说了几句寒暄话，郭秉文道：“本校理化部所师生全部在礼堂集结，等待先生讲学。”

    李谕伸手道：“请带路。”

    刚进入教室，整个会场就响起一阵长长掌声。

    前排学生中，李谕看到一个得了身影：吴训。

    李谕计划中重点帮助对象，一定要助他拿到一枚康普顿效应诺贝尔物理学奖。

    过今天讲课重点并非纯数理方向，而郭秉文提前订好无线电。——毕竟个当下所都极关心科技领域，又适逢战事，无线电作用被进一步放大。

    李谕看到吴训身前桌子上摆上一台“手搓无线电”，于问道：“你做？”

    吴训自信地说：“错，一个月前去大同大学找里面学长学。”

    “非常好，”李谕朝他竖个大拇哥，“看你们基础错，愧龙盘虎踞地学子。今天就讲点新鲜东西，保证你们听过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问道：“美国大学里也讲过？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肯定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等立刻了兴趣。

    李谕在黑板上画了个飞艇草图，一些公式。

    吴训纳闷道：“院士先生，您要讲无线电吗？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无线电应用场景非常多，今天要说，就关于如何利用无线电导航。”

    学生疑惑道：“无线电，给飞艇导航？”

    “错，”李谕说，“其实很容易联想到，如果在夜间者云层上方飞行时，飞艇者飞机将很难通过地面目标辨别方向，时候就只能靠无线电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问道：“什一定要夜间飞行？”

    学生帮李谕答：“要想偷袭，当然能正大光明飞过去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点了点头：“忘了茬。”

    李谕继续说：“飞机速度较快，空间限，安置无线电些麻烦，作也需要一个专门副驾驶员才行。所以相对而言，飞艇目前更容易建立无线电导航系统。至于导航原理，就利用地面电台，然计算距离信息……”

    李谕给他们细致讲了起。

    一战时期，德国确实想过给齐柏林飞艇装无线电导航系统，希望在夜间出动，悄悄跨过海峡。过飞艇投弹准度点差，轰炸伦敦时，一颗炸弹命中目标。

    但能说完全用处，齐柏林飞艇巨大身影飞到伦敦上空时，那种强大压迫感就足够震撼心。

    吴训很聪明，多久就想到个实践上困难点：“如果距离过远，者信号够强，又者电台被摧毁，空中飞艇就成了瞎子？”

    “好问题，”李谕说，“所以要讲一个东西，背负式电台。也最近研方向一，久就会申请专利。”

    李谕继续在黑板上画了画：“种便携式电台信号强大，配通信所需天线、接地垫与电池，重约80斤，需要一个四小组协作，能够实现野外大功率信号传输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说：“听起与军事离开关系。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无线电从诞生那一天起，就注定了军民两用。”

    吴训说：“说，喜欢会用于战争数学和物理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也一样。但民用方面无线电也很好用，吗？”李谕说，然鼓励道，“保持你喜好，早点考上留美名额，将们会在数理领域合作。”

    此两天，李谕又细致讲了讲无线电更多内容。

    教务长郭秉文对李谕水平深表佩：“本也留美博士，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教育学博士学位，但听了您讲座，感觉就算全美也如您一般富学识。”

    李谕道：“先生过奖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东南大学创始，在教育方面功劳小。

    他又问道：“院士先生，一事解，虽然懂无线电领域，但听得出您讲都尖端科技。听您意思，都些注册专利新成果，应该各国军部争抢技术嘛？……就随随便便讲出了？”

    李谕笑道：“就要公开讲出，而且要各地巡讲，让所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说：“但凡您把些技术卖给英法任何一个国家，都要几十万止。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那个叫做吴训学生说出了心声。本并喜欢军事，更想让自己研变某一方杀利器，因此只能让全世界所共同持，而且样能早些促其进入民用领域。否则，最尖端研成果一定只会用在军事领域，需要成千上万付出生命代价，才会其他国家渐渐索出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恍然：“素闻院士先生爱军政、爱做官，原如此博爱心，在下敬佩至！”

    李谕说：“先生又过奖了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说：“另外听说，战争促进了科技进步，包括如今欧洲大战，据闻许多种同型号飞机出现在战场上。”

    李谕微微一笑：“到底战争促进了科技，科技膨胀了自信继而引发了战争，个值得深思问题。科技本身就科技，实在想把它和战争联系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说：“但谁也阻止了，嘛？”

    李谕摊摊手：“那就力所能及事了，但至少会投鼠忌器。因坚信初，本善。”

    郭秉文作了个揖：“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此一段时间，李谕又在上海几所大学进行了演讲，并且把专利在京城和美国分别注册。

    仅路基无线电导航系统和背负式无线电台，